卢梭是恶棍、疯子,或兼而有之……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公布信件……我的行为会为我博得名声,他的行为将使他身败名裂,他的作品也将毁灭。本来就浪得虚名,当作者的品质一落千丈时,对作品的评价自然会下降。我担心我会被迫公布这些文件……没理由害怕令人长期不快的争论。[57]
七年战争后,英国力求修复两国关系,休谟在法国有良好的名声。1749年9月3日,孟德斯鸠说自己怀着极大的愉悦读完休谟的《论人类的精神》,这本书“只能出自一个有哲学思想的人”[58]。1759年,苏亚尔(J.-B.-A. Suard)翻译休谟《英国史》的段落,在《法国信使报》上发表。1760年,百科全书派的中坚力量莫尔莱(Morellet),被关押于巴士底狱期间希望书报总监马勒泽尔布给他带书,包括塔西佗的作品、斯塔勒(Stahl)的化学论文,以及休谟的《英国史》(六卷英文版)和《哲学论文》(Essais Philosophiques)。[59]自1763年10月,休谟担任英国驻法公使赫尔福德(Herford)的秘书,任职不久,去枫丹白露宫例行公事,“在一片阿谀声里受到破格的吹捧与不虞之誉,达官贵人的殷勤与赞美与我何干?来自女士的另当别论,蓬巴杜夫人从未对任何人说这么多话”[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