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吉上尉木然的表情毫无改变。他也仍然保持着标准的立正姿势。根据礼仪规范的要求,荣获市长召见的部属不得在市长面前坐下——为了多此一举地强调这一点,市长办公室只有一张椅子,就是市长屁股下面那张。此外,礼仪规范也要求觐见者除了回答问题之外,不得发表其他高见。
市长突然以严厉的目光逼视上尉,他的声音则变得尖锐而苛刻。“然而,你却有整整十年未曾晋升,你的上级又一而再、再而三告发你性格顽固又刚愎自用。根据那些报告,你习惯性地违抗命令,无法维持对上级应有的态度,并且显然不愿和同事维系良好关系,此外你还是个无药可救的闯祸精。上尉,你要如何解释这些指责?”
“市长阁下,我所做的都是我自认正当的事。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国家着想,而我曾经因此负伤,正好见证我自认为正当的事,也同样有利于国家。”
“上尉,你这是军人的说法,但也是一种危险的信条。关于这件事,我们等一下再谈。特别重要的一点,是你被控三度拒绝接受一项任务,藐视我的法定代表所签署的命令。这件事你又怎么说?”
“市长阁下,那件任务并没有什么急迫性,真正最重要的急务却遭到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