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知道本在哪儿吗?”张动在男人离开前问。
“不清楚,今天我轮休。估计会在北住宅区那儿清理太阳能板。”
那和瞭望塔是两个方向,所以只能等卫星联通后,再与本联系。
张动一直觉得本是他们中最具想法的,很多问题都可以快速地找出应对方法。原本他们还计划修建几个信号站,用来维持卫星途经凯斯勒碎片区(那些密密麻麻的人造卫星最终没逃过凯斯勒的预言,相互碰撞后的细碎垃圾成了一道不算宽的星环,只有少数卫星免于此难)时的网络连接。这主意不错,本的想法,但却被父亲制止了。他反对一切能架构网络的技术,包括附脑和卫星,认定这是使旧秩序崩溃的根源—正是碎片化的网络社交让人变得淡漠,除了同好者间的相互吹捧外,甚至不会再去交流。而当这些成为生活习性,并辐射到现实时,灾难便发生了。
张动无法正面反驳,尽管他知道,把一切后果简单地归罪于一两种事物上有失偏颇,但自己毕竟未曾经历过那段混乱的时期。
越来越多的人被呼喊出来,他不厌其烦地向遇到的每个人发出警告。这样,不管疯狗是如何进来的,至少他们没法再暗中使坏。
这时,他瞥见旁边胡同里几个闲逛的身影,个子都不高。悄悄地走过去后,他才发现是几个孩子,而自己的儿子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