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的那个女子是谁呢?意荏满脑子都是千殊受伤至深的眼神,和他那句痛彻心扉的质问,“你心里的那个人为何不是我?”
究竟哪个女子何其有幸,能被他那样在乎着,让她好生羡慕啊……
从什么时候起,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意荏捂住了左胸口,不知何时起,只要一想起千殊,她这个位置就不得安生了,会躁动、疼痛,会有许多说不出口的贪欲。
在今天以后,她今后该怎么面对千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意荏阖上了铜镜,避开自己那张纠结的面目疲惫地趴了下去。
卧寝的窗忘了关,帘动风起,屋里仅剩的一盏烛火被熄灭,意荏梦中醒,身上凉飕飕的,她抬袖一看,自己身上的襦裙不知何时成了雪白的锦缎纱裙,飘逸似仙。
黑暗中她一步步扶墙走出了屋子,顺着走廊不知不觉到了府邸后门。
她怎会来此处,意荏四下探了一眼,转身决意离去,忽听一声马啸,意荏回头,只见一抹白色身影执剑跨马而上,她下了门前的台阶过去,仰面与千殊相对,“你要去哪?”
千殊勒了缰绳,调转了马头,淡淡答,“荏儿,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你何时回来?”意荏急了。
千殊只答一句“归期未有期。”便挥了手中的马鞭奔去。
“大少爷哥哥!”意荏奋力呐喊,抬了步子就去追逐,“大少爷哥哥,带荏儿一道去,别丢下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