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马头,眺望已经眺望不到的白貉军营,心思快速活络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唤来乔妙卿和苏道云,打算再探白貉军营。
夏晴不做声音地跟了上来,笑道,“小子,才出虎穴,又要回去?”
“有些事儿,还是说清楚,问明白的好!不然,我这心里,总是胆战心惊的。”
刘懿回答,夏晴点头认同,一路跟随。
几人重回白貉军营,刚刚靠近中军大帐,便听帐内起伏的哀嚎之声,刘懿急忙进帐,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泣涕,正位之上,夏孑笔直端坐,口中血流盈案,已无人息。
刘懿急忙拉起表情痛苦的副将,询问原因。
副将悲切感伤,自思曰,“月前,有人许黄金厚禄,说起刘平田不日甫至,要兄长杀之,兄长不允,那人以白貉营全营将士家属亲眷相挟,兄长一面虚与答应,一面写信与太白军将军莫惊春求援。”
夏孑的秘密,被一层层逐渐揭开。
白貉营副将痛哭流涕,“哪知,哪知莫将军的回信没有等到,您便携平田军来了,兄长得罪不起那位大人物,又不忍杀害忠良,更不想连累莫将军。所以,所以方才便战了个痛快,刚刚与你等在席间,服毒酒自杀了。”
刘懿脑中如被一道惊雷劈中,怔在当场。
原来,有毒的不是茶,是酒啊!
“刘大人,夏校尉,也是公羊寨人呐!”
副将的这一句话,当真振聋发聩。
“原来,没有毒的是茶,有毒的是酒。茶敬了人,酒送了己。”刘懿瘫坐在地,似哭未哭,咧嘴道,“这一行,枉死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