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小不一,与职务高低、警龄长短成反比,因为只要他们带得齐全,领导和老同志则可以省掉一些东西——没有差别,何显优越?
于是夹一个小包成为派头和身份的象征。
孙山岗研究冯明辉腋窝的时候,古况心里并不轻松。
他反躬自省,要想完全接受并融入这个职业,尚需一段时间——别说亲自动手,即使当个合格的看客,也相差甚远——别的同事面对这种场面,自然是见惯不惊甚至欢欣鼓舞或倍加赞赏的。动手者与观瞻者的区别,恰如鲁迅笔下刚刚调戏过小尼姑的阿Q 与酒店里的看客,无非是十分得意与九分得意的区别罢了。但对古况,却是一种别样的折磨。
上警校时,古况读过一点弗洛伊德。老先生说,有一种人,会把自己与别人“等同”起来,于是,能感同身受别人的痛苦。这种感觉,和常人所谓的同情不是一个概念,几乎等于别人的痛苦在自己身上“加强再现”。古况从理论上找到了自己问题的心理根源,怒己不争的感觉时不时会击打自己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