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儿帮我解释:“你上雷劈过的地方能找到字。咱们在关里家的时候,有头老黄牛就被雷劈死了,听你太姥儿说老黄牛身上写着‘这头老牛本姓杜,上一辈子杀他父’……”
我深感震惊:“真的呀?太神奇了!”
那天晚上,滚滚的天雷加杂着鼓乐齐鸣一直持续到很晚。也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我被咔嚓一声巨响惊醒。我知道那是雷声,但我从来没有听过离我那么近的雷声。
我姥儿伸手拍了拍我:“大光,吓着了吧?”
我说没有,我姥儿便让我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空气清新的让我舍不得呼吸。我抻了个懒腰,用冰凉的井水擦了把脸,想跑去房后的水坝上大喊几声——这是我到农村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刚跑出大门便听到几位农民伯伯扛着农具在兴奋的议论着什么。从他们的嘴里我听到了一个从没听过的字眼:现世报。
第二十六夜、我就跟你一人说
《尚书》有云:惟上帝无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自古便从因果上认定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定理。然而,事实上从来不乏大恶之人安享百年,积善之家却步履维艰的事例,于是便续添了两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的美好愿望。可不管是来世报还是他世报,总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虚无缥缈的自我安慰,唯独现世报,才有酣畅淋漓的解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