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了挥手,拖着小皮箱下了楼。
宿舍没有开冷气,闷热得就像一个巨大的烤炉,我的眼睛被一种又咸又涩的液体浸泡得难受,那究竟是汗水?还是眼泪?
彭西南上火车回家的那一天给我发了一封短信,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封长信——足足有八百三十一个字。这八百多个字满满都洋溢着他对我的关心,语气亲昵,仿佛这段时间的冷战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仿佛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末尾,他对我说:夏昕,我会想你的。
我狠狠地在手机上按下几个字,点击发送后直接关了手机。
曾经他对我挖心掏肺,现在我是没心没肺。
这个暑假我没有回家,当我对林朝阳说我要留在学校与她一起去打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无法理解:“你很缺钱?”
“我不缺钱。”
“你想要去看演唱会没有钱?你想买一个很贵重的包包?还是怎么的?”
“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的话你为什么放弃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打工?话说,如果你要兼职的话,在家里也是可以找到兼职啊,麦当劳肯德基每天都在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