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定然是哪里错了。
定是她哪里分析错了。
不会是她皇兄的。
万俟舒的眸光闪动不停,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像是在脸上染上了一缕霜白,眸里的光也像是被尽数打碎的玉坠子,冷凝冷白不似活人。
书生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姑娘你没事吧?可需要在下帮你找个大夫?”
万俟舒摆摆手,嗓音低沉却带有颤抖音,“不用了,我没事……”
“那姑娘可需要去那边坐坐?休息一下?”书生是个善良的,生怕万俟舒出事儿。
万俟舒摇了摇头,“不必,我想到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那名书生刚想说什么,万俟舒就立刻夺门而出,她步子凌乱,脸上的霜白不减反而增加,顷刻连带着她的心都在不停搅动。
像是被针扎,被刀划,一针一针,一刀一刀,将她的心切成一块一块,疼痛得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事情或许已经呼之欲出,可她仍旧不想去相信。
她的皇兄是温润之人,是待她好的,她所想珍惜之人,可眼下所得,他竟是能毒杀太皇太后的嗜血狂徒……
那么,将春花嬷嬷溺死,也是他下的令?
他派遣了那道极有可能是黑袍人的黑影,去溺死了春花嬷嬷,而那道黑影或许便是时常在他身边伺候的、会武功的李忠公公。
那日被拾取到的黑色薄布精致精美,数量虽不多,但他定也赏赐给了李忠吧……毕竟,李忠深得他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