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丧尸说:“你怎么懂这么多?”
半脑丧尸说:“因为我以前是写科幻小说的,要查很多资料,所以各方面都涉猎一点。我的笔名叫阿……阿什么来着?”
独臂丧尸说:“阿西莫夫?”
半脑丧尸刚要高兴,又觉得哪里不对,犹豫着比画:“我记得好像是两个字……”
老詹姆见他们越扯越远,连忙打断,问:“你们认得出来这是什么花吗?”
两个丧尸看了半天,摇摇头,认不出来。他们携手离开,边走边讨论艺术和文学。
老詹姆说:“这些天你肩上不舒服,多半就是因为这个,要我给你拔下来吗?”
我连忙拒绝,“既然这是生命的奇迹,又是生物学的胜利,那我应该珍惜。我要养着这朵花,等它开放,看它能结出什么果。”说完,我继续站在街上,让肩膀冲着太阳。
绿叶在微风中招展,蓝色花苞在阳光里轻轻摇晃。
晒到了晚上,我又去屋檐下给它滴了几滴水,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家里走。我迫不及待地想跟吴璜分享这件事。在死得不能再死的丧尸身上,能长出花来,这是生命和死亡的较量,有一种腐败又坚韧的美感。
但我还没来得及写,她就一把抓住我,满脸兴奋。“我要离开这里,”她急切地说,“我要回到人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