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岩着急的盘问梨花,怎么被欺负了,有没有受伤?
白苏露出姨母笑,拎着袁胖子送的东西去了灶房。
让梨花小两口在厢房咬耳朵说话,白苏喊了贺岩妈,还有赵清柔和兰花进灶房,帮着她清洗半麻袋鸡鸭内脏和爪子。
贺岩嘴上虽说得风淡云轻,白苏却从他凝重的脸色,知道了今天贺岩在县城的遭遇有多危险。
投机倒把一旦被抓,送去农场劳改不说,贺岩被摘除的帽子,又要还回到他头上。
白苏翻着鸭肠在井边清洗,觉得如果最近抓投机倒把,管得很严,那她女婿再跑县城黑市,迟早会遇到危险。
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不能再让贺岩处于险境中。
但投机倒把这事儿吧,背后是巨大的利润。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那有没有可能,给投机倒把批上一层外衣?
费了半天劲清洗干净半麻袋鸡鸭内脏和爪子,丢进锅里煮着,闻到飘散在灶房的入骨香味,瞧见门口那几个被馋得流口水往灶房探的脑袋,白苏如醍醐灌顶,觉得她想到办法了。
没错儿,替她女婿披上一层投机倒把外衣,就靠这一锅卤货……
白苏做的卤鸭货味道可太香了!
鸡爪鸭爪鸭脖子鸭肠,没什么肉,但经过白苏一双巧手,做成了香辣味道,嚼着很有味道,让人吃了还想吃,欲罢不能。
连不吃辣的赵清柔,还有大病初愈的贺岩妈,也抢着吃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