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远安静听着,只说:“你可以的。”
从C城机场出来,已经是深夜了,除了工作人员和外面待客的计程车之外,一切都似在睡梦中。
“明天再找他们吧,也给他们一点休息的时间,别逼得太紧,”任宁远又补充道,“乐婓不是那种人,你别担心。”
怕不能及时得到曲珂的消息,曲同秋只能和任宁远一起入住酒店。
连一碗汤面的钱他都要很努力才能赚到,住这种地方一晚上等于他好几个月地下室房租的地方,实在是很痛苦。他也根本没带什么钱在身上,更付不起房费,只能跟任宁远说:“回去我会还你的。”
“我来付就好。”
曲同秋固执地:“不用,我有钱。”
任宁远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我明白。这样吧,其实也可以只订一间,我付我的房钱,你睡地上,就可以省掉费用了,也不算欠我什么。”
曲同秋是很想一人一个房间,但无法承担的高额消费又让他不得不在现实面前找一个折衷的方法。
天气已经热了,拿条薄被铺在地毯上,睡着也相当舒适。曲同秋想着曲珂的事,听着同一个空间里任宁远的呼吸声,一夜无眠,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困极而睡了过去。
梦里梦见有人在看着他,因为那感觉温柔,也并不惊悚,只反而睡得更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