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九思笑道:“你是没有尝到其中的滋味,倘若你和我们在一处,玩个十天八天,我包你愿意。你把你玩女同学的事,说与我们听听看。”
惜时笑道:“你这话真该打,对于女同学,怎么下了个‘玩’字。”
卓新民道:“老邱这话,果然该打。男女同学,乃是正式的恋爱,怎么说是玩。你说玩女同学可不知道人家女学生真说玩男同学呢!”
邱九思笑道:“只要她们愿意玩我们的话,我们就让她玩罢!可是我们这脸子太不行,送给人家玩也不要。可没法子呀!”
卓新民将右手的大拇指中指夹住,伸到他脸边,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响。笑道:“你倒想送给人家玩玩呢,有那样好的事吗?真论起价钱来,恐怕比逛胡同,还要贵个十倍八倍呢!你不信,问问这位过来人,我这话是否靠得住?”
惜时笑着站了起来,连连摇手道:“哪有这话,你们未免也太蔑视恋爱的真义,太侮辱女性了。”
卓新民笑道:“你不要这样认真,你总有一天,会失败的,到那时候,你就觉悟了。”
惜时默然无语,又坐了下去,便拿了一根烟卷抽着。
说话时间,铁求新一面扣着衣纽扣,一面走了进来,笑道:“说起来,密斯脱黄,是有点对朋友不住的!老邱帮过你那样一个大忙,把你的女友考到你一个学堂里去,等于是和你做了一个月老,事成之后,也没有别的要谢,只要你介绍那位女士和我们同桌吃晚饭,这总算极小极小的事,你一天推诿下去一天,到了后来,索性躲个将军不见面,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