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自己一路奔逃,那痛楚比之远甚,但今天心情格外不同。
“阿丑,别忙了,快过来喝口凉茶!”清越的女声宛如透明的钓线,即使知道会勾到嘴,也愿意被人一挑,跳出那重水之中。
他听见自己和别家男人一样的回答:“哎,来了!”
孙家阿公当真按比市价高一成的价钱收了米,而新收上来的米做的生榨米粉透白晶莹,且带着的米香格外新鲜浓厚,孙家老宅俨然成了一个小作坊,招了二十个人,没办法,因为没有现代机器只能人工弥补,再排上班,工钱月结。
而现如今,在安阳想县内“早上吃啥?”成了流行的问候。
原本随便几个包子馒头对付的人,口袋里只要有几个闲钱就乐意到缘来米粉店嗦一碗粉。
一个县里头独此一家,可以想象生意有多火爆。
新鲜的榨粉、切粉几乎是寅时就得准备,一直忙到巳时,两波粉,第一波得赶早随孙家阿娘送去,第二波出来就快敢上要吃中饭的点,加上干榨米粉也要做些,所以一天三四个时辰的工作量还是比较忙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