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说的各个不一样,这是自然而然的,理所当然的,是吧?”
“那当然。”
“那么,一只猫,一条牛,说起话来自然跟我们不一样,是吧?”
“那是当然的啰。”
“那么,一个法国人说起话来跟我们不一样,不也是自自然然、理所当然的么?你回答我这个问题。”
“一只猫是一个人么,赫克?”
“不是。”
“好,那么要一只猫象一个人那样说话,这是胡闹。一条牛是一个人么?——或者说,一头牛是一只猫么?”
“不。都不是的。”
“那就好了,它就没有理由跟人或是猫一样说话。一个法国人是不是人?”
“是的。”
“那就好了!那他妈的,他为什么不说人话呢?你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知道,这样白费口舌,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你根本没有法子跟一个黑奴展开辩论。因此我就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第十五章
我们断定,再有三个晚上,我们就会来到开罗。那是在伊利诺斯的南头,俄亥俄河在此汇合,我们要到的地方正是这里。我们准备把木筏卖了,搭上轮船,沿着俄亥俄河往上走,到那些不买卖黑奴的自由洲去,这样也就摆脱了是非之地啦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