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安钧宁深吸一口气,还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裴珩的房门。
“进来。”
安钧宁躬着身,推门走进裴珩的房间,他正在桌前喝一碗甜甜的小米粥,捏着勺子的手指比手下的瓷碗还要白,看得安钧宁口水一咽。
“裴相,我看您近日公事繁忙,想给您炖点银耳莲子羹,你觉得如何?”
裴珩咬着勺子,点点头:“好。”顿了顿,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双凤眼望向安钧宁,“小安,我记得你上次说,拿包子给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是的。”安钧宁点点头,有点不明白裴珩又提起这个做什么。
“是怎样的少年?”
“怎样的少年……”脑海里浮现一张白得过分的脸庞,眼神深邃,神色高傲,眉目精致得像是画上去一般,“就是个,很好看的少年。”
安钧宁下意识的一笑,对上裴珩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感觉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脾气可大了。”
裴珩拿着勺子,眼前浮现了李弋平日里倔强的模样,嘴边露出一抹苦笑。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小安……”裴珩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书架边,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角的一株兰花:“这株雪兰怎么又死了?”
额……
安钧宁很想说她明明看完了整本养殖雪兰的书卷,还特地请教了经验丰富的陈伯,每日悉心照料,用心呵护,不说雪兰养得叶硕花肥,总归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