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些电影和书给我吧!”许晨曦没喝几口酒却带着微醺的样子甩着手里的包,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你不知道,如果我再继续这样下去,真的要沦为金钱的奴隶了,但没办法,我每个月要还的按揭就得三万块。”
“怎么我只听出了你炫富的意思,电影和书只是借口。”季海滨说。
“你不也这样吗?整个晚上你都在说自己因为遇到那个叫乔麦的女人所以很苦恼,但事实上你很开心,因为你发现……”季海滨在等她说下去,但许晨曦却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你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再去用心喜欢一个人,这种感觉让你觉得自己还活着。”
“你觉得我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活着吗?”季海滨问,“你是太不了解我,还是太了解我?”
身后的汽车急促地鸣笛,将两人驱赶到路边一间杂货铺的门口。
“我们已经快三十五岁了。”许晨曦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老色衰?”
许晨曦笑起来:“我可没年老色衰。”否定完季海滨的评价后又露出原始的愁闷感,“我的意思是,哪怕外表依旧风光夺目,但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再跟别人聊爱情,会显得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好像在很久以前这种情绪就该被掩盖起来,好像爱情就只属于那些十七八九和二十多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