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吧,宋老太啊。”阿夏妈说。
“…… ……”
桑枝的踏脚垫在这一言一语之中缝好了,雨也停了。她铺到楼道口试着踏了两下,很是合适。阿夏妈她们听到了她的动静,声音变细了。阿夏妈又突然喊她:“再去帮你曹大姐瞄两眼啊。”
“哦。”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的木讷,藏得好好的。
仲夏在前头喊:“有人来了,恐怕是拿照片。”
“我去去就来。”艳丹起身,见桑枝在这里,就说,“不然你帮我垫两把?”
“我不会。”
“这有什么的?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桑枝就坐了下来。她的余光里,宋家老太慢悠悠地朝阿夏妈递了眼色,阿夏妈也慢悠悠地摇了摇头。
桑枝的心放了下来。
桑枝透过窗子看到了露台上飘摇的衣服,仲夏的汗背心在风里驰荡着。
她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阿夏妈。她哪儿也不想去,谁也不想嫁,她就想留在这个家里,做一辈子杂事,给仲夏烧开水,给阿夏妈洗菜洗碗。
她心里对仲夏那种不一般的感情在她刚刚发觉的时候吓了她一跳。缓了一阵子,她倒也不害怕了,只是有些哀伤。仿佛生不逢时。
阿夏妈歪过头来看一眼她的牌,惊呼:“傻了啊,胡了。”阿夏妈把她面前的牌对呼呼啦啦地放倒:“望望瞧,二十四番清一色啊!再不胡艳丹的亏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