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又恐说话大声会吵到夜小楼,只能恨恨地拍一下自己的腿:“妈的,她竟不考虑你的身子,就要对田大夫下手!”
夜小楼苦笑一声:“咱们把安暖掳来本就没安好心,又凭什么要她关心咱们?”
“那不同!”富贵怒道:“咱们这些年也好吃好喝地养着她,寒哥儿不知她是杀母凶手的女儿,对她更是温和体贴,咱们可没有对不起她!可你看看她今天做了什么?这贱婢骨子里就跟那女人一样妒嫉狠毒成性,只为怀疑寒哥儿喜欢田大夫,就要杀死田大夫,却一点没考虑你的病还要田大夫诊治。”
想起郁竹,富贵的心情好了些,又道:“人家田大夫也是被寒哥儿掳来的,昨晚还莫名其妙地受了那贱婢的气。可你瞧瞧人家小丫头,今天照样来给你诊病,我仔细观察了,她的手法和平时完全一样,她根本就没有迁怒于你我。”
“若论对不起,咱们更对不起田大夫,可人家除了要诊金,其它的可曾说过一句?”
夜自寒看富贵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好了富贵,瞧你气成什么样子。左右寒哥儿不会对安暖起什么心思,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