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讲演是在午后二时开讲。中午在教育会楼上招待杭州名流一同用了午餐,大家的注意力自然便集中到讲演会场上来。一切布置都已经停当了。会场很大,楼上楼下怕可以容纳一千人以上。但出乎意外的是来听讲的人异常的冷落。一点钟过了,只稀疏地有几个人来,来的人看见没有后继者,坐不一会又络续地退出去了。就那样等到了两点钟过了,依然没有人来,弄得主持的人异常不舒服。眼睛见到我时往往是白多黑少,这使我也不胜其觳觫起来。
——“就是你不好了,你要回避。”一位在日本高等学校同班的范允臧,在楼上一间临街的屋子里,这样责备我。他也是学艺社的干事,而且是负着实际责任的。
——“怎么怪得我呢?”我反驳着说,“我本来告诉过你们,我是不能讲演的。而且没人来听讲,我相信是因为礼拜日大家回家的回家,玩耍的玩耍去了。你就叫我去出马,也不见得会有人来。”
——“只要你肯出马,一定会有人来。”允臧坚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