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升也回过神来,看宋香大侄子的模样,赶紧上前打圆场:“我们今天先回去照顾宋香,等她醒了后续有什么要求,再来跟你们商量。”
不等周德平皱眉反驳,他给了宋香大侄子一个眼神。
这次宋香大侄子倒是十分配合,一声没吭地跟在裴东升身后,三兄弟像夹起尾巴的落水狗一样,低着头从周春花家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刚来时的气势汹汹。
应淑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
她怔怔地望着裴东升一行的背影,他们迅速地消失了,而周德平还忙着善后——他要把请来作证的那几人亲自送回去,再送走跟他一起过来的兄弟朋友。
这本该是周春花该主持的,但她今天经历得太多心神俱疲,这些人情往来的常礼,周德平便全都替她担下了。
外面的人忙成一团,应淑却背靠着墙慢慢地蹲下了。
胸口涌动着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波浪,她甚至说不清这一瞬间她心中的复杂感情。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周春花和周德平还愿意坚定不移地保护她呢?
上一辈子应淑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唯一的父亲丢下巨额赌债害得她连大学都上不了,压根不配被叫爸爸。
她一直是靠自己的力量站稳脚跟,养活自己,最终出人头地,拼出一份事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