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淮道:“走,先到那边院子去。”
吴震只得随了他走,那开赛灯会的大院就在对面,吴震一进院门便见着满院灯笼,虽说已被雨打得不成样子,仍能看出原本精巧不俗。忍不住赞了一声道:“妙,一直听说这县里就灯笼最出名,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是……怎么没见个人?”
裴明淮道:“这边走。”
他将吴震带到了相邻的跨院,吴震见院中东倒西歪了满院的人,吃了一惊,弯下腰去察看片刻,知道无碍,方道:“这是怎么回事?”
裴明淮道:“我们回那边。”
到了正院,吴震走到那席面之前,道:“你们先前便是在此处喝酒?你们坐的这一席?”
杯盏打翻,酒壶也不知被谁慌乱之中一脚踩扁了。小菜果点,也已倾翻在地。
吴震伸手在方起均坐过的地方一抹,道:“没看到什么血,看来这场雨来得很不是时候。”
裴明淮道:“不错,我发现方起均尸体之时,他的颈部血如泉涌。我猜想,凶手定是用某种奇形兵器取走了他的头颅,才会鲜血喷涌。至于那个披斗蓬的无头尸首……”
吴震道:“怎的?”
裴明淮道:“我觉得他的头是被剑削下来的。剑口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是一柄比较薄的利剑。而且……那无头尸已经是死了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