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厅。”
“好,给我酒——!”
张学良递过去酒杯,可张占魁嫌不过瘾,把它扔到一边,他抓起酒瓶来,“咕嘟咕嘟”地连灌了几大口,然后用袖子一抹嘴巴,就朝东大厅冲去了。
西大厅这时正在演奏一首优美的圆舞曲,轻柔的旋律,初听好象是小河流水,涓涓细细,欢快而又活泼;接着,突然变得激奋起来,宛如长江大河一样汹涌澎湃,节奏强烈,情绪激越,像是大海在扬波;转而又舒缓下来,湍急的河流仿佛散成了千百条小瀑布,细细地飞泻下来,清幽幽,甜蜜蜜的,又像是幽会的情人在倾吐爱慕,诉说衷曲……
张学良静静地站在老虎大厅里,他衔着根烟,烟灰已经积得老长老长,他还没有掸掉。他似乎是侧着耳朵,在专注地倾听这动人的音乐……
“啪!啪!”东大厅突然两声枪响,张学良颤抖了一下。他虽然在盼望这枪声,可因为他神经太紧张了,以至这枪声突起时,他还是跌坐在太师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