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用帕子抹了抹嘴,叹道:“哎,若不是家没了,谁又愿意远走他乡成为别人口中的流民呢。”
柳志远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正有一小股流民入了华亭县境,洪知县担忧流民会在县城中闹事,引发无谓的争斗,因而他下令,不许流民入城,据信中所言,似乎洪知县正在加紧布置人手,以防流民生变。”
陈冰把信重新叠好,还给了柳志远,说道:“那这封信的意思是?”
柳志远说道:“这信是我妹妹青竹所写,我不在家时,柳家内外大小事务都由她来定夺。华亭县也是头一回碰见流民这档子事情,青竹是担心洪知县把流民逼的急了,而四处抢掠,信中虽未明言,但她的意思便是希望我能让无忌回华亭,加强柳家上下的防卫。”
听了柳志远的话,陈冰眼珠子一转,微微蹙着眉,说道:“你说这些流民是从北边边境过来的,可华亭距那边少说也要两千里,沿途可有不少州县的,流民是如何绕过而到达华亭的?且如今又是冬日,既是流民,这缺衣少食的,能够挨到华亭来的,看来也非寻常之人。”
柳志远没听明白,陈冰却未再继续说流民之事,反而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手,说道:“先不说流民。前几日苕溪村之行,最让我在意的是欧阳小哥说起的山贼之事。知行,你可有想过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