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克斯道:“又要我干掉一个!行,我想我可以到场,事情照样办好。”他心里想:“对了,委托书还是不要写我的名字;正如埃隆老头说的,不能让侵占的痕迹太显露。”
这头狮子被腓列普的绊马索缠住了,暗暗咬牙切齿;路上遇到人,他都掉过头去,打维拉德环城道走回家,私忖道:
“决斗之前,公债已经到手。即使我死了,这笔钱也不会给腓列普拿去。公债将来用佛洛尔的户名。我叫她直奔巴黎,她要愿意,大可嫁一个帝政时代的穷元帅的儿子。委托书写巴吕克的名字,再要巴吕克照我的意思把公债过户。”
说句公道话,玛克斯心情越激动,念头越多,面上越镇静。做大将的各种才具,从来没有这样完美的集中在一个军人身上。拿破仑的规模宏大的事业极需要这等人,玛克斯要不中途被俘,误了前程,一定是皇帝的得力助手。他闯进堂屋,罗日做了一幕又一幕的悲喜剧的牺牲品,在那里哭个不休;玛克斯问罗日为何伤心,自己装作莫名其妙,什么都不知道,听到佛洛尔出走大吃一惊,表演得像真的一样。他盘问科斯基,想找出一些线索来了解这个奇怪的旅行究竟有什么目的。
科斯基道:“太太是这样说的,要我告诉先生,她在书桌里拿了两万法郎现金,认为她在这儿当差当了十二年,先生不会不给她这笔工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