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在阵阵悦耳的丝竹声中进行得很顺利。
只是萧禹的表情不如之前那般热情。
倒也正常,江南士族都几百年不曾向中央交过足额的赋税了,李让一上来就要江南士族交税,交税也就算了,还要改种稻种。
这何止是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萧禹现在还没把李让赶出去,实属算他修养良好。
见萧禹沉吟不语,李让倒是不急,交易嘛,本质上就是一个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过程。
他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萧禹自然也可以提出他想要的东西。
很快,宴席来到尾声,二人的交流也逐渐达到尾声。
李让说完他的打算,给出相应的价钱,思索良久的萧禹也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贤侄,我大唐的农税乃是三十税一,不知贤侄有什么理由要江南之地改种你的粮种,又有什么理由上交其中一季的粮食作为赋税,贤侄可知,二税一这等税率,古往今来都未曾出现过?”
萧禹无法理解,李让凭什么觉得江南士族会答应这等苛责的条件。
要知道大唐的农税现在可以说是低得令人发指,就算江南士族足额交税,按照大唐的税率,一亩地按照上中下三等田缴纳,最多也就是三十斤税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