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你也行。考吧!”
“我看看再说。”任晓闵将还剩下半碗的米饭,收拢了下,余威说:“任书记将来是要担大任的,饭吃这么多,可是不行的。哈哈。”
任晓闵脸一红,没有说话,拿着碗起身走了。
钱王孙走过来,对着余威笑道:“余部长不愧是做组织工作的,很细致很耐心很动情嘛!”
余威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笑笑说:“是吧?有一点水平吧?”
这一问,倒是把钱王孙问到了尴尬的局面上,他只好诺诺道:“哈哈,哈。余部长的水平当然高。当然高!不过,我是看着任书记那么……一个词叫什么来着:楚楚可怜?是吧?楚楚可冷哪!”
“你啊!”余威道,“你那个叶书记可是……”
“好,好,别说了,别说了!”钱王孙赶紧打住。
莫仁泽已经吃完了,这时边剔着牙齿边凑了过来,笑道:“两个人议论什么呢?听说没?陈然的事,问题还真……”
“陈然?”钱王孙问了句。
“说有四五百万,全部放在家里,这不是……平时看那老陈,也还……怎么……”莫仁泽摇摇头,将牙签吐了,“真是个混蛋!”
“关键是没有料到。”
“料到?还有谁能料到?”余威问。
“也是。”莫仁泽说:“世事难料,官场险恶啊!”
下午,余威赶回县里,参加了县委常委会。会上,研究了相关人事。这是余威到仁义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行使组织部长的权力。人事研究到了县一级,基本上是书记决定正科,副书记决定副科;组织部,如果职权行使得到位,决定一些副科,是没问题的。倘使职权行使得不到位,或者部长本身就是一个“好人”,那么,组织部就主要承担了考察、介绍、推荐和通过的职能了。有时,差一点的组织部长,连提名一个重要职位的副科也很困难。余威在市里时,就听县里人说到这一点。到了县里,他一开始是不动声色,等到摸清情况后,就直接给县委书记平涛作了汇报。当然,他的汇报也是很策略的。首先,他充分肯定了县委书记在人事中的绝对决定权。同时,他委婉地指出:县委副职对人事的过度干预,影响了人事工作的透明与公正,同时也影响了组织部门正常发挥职能。这个汇报应该说是基本上说到了书记的心坎上了。一个县有多大?经济是市场化了,政府是服务化了,那么,最能让干部们眼热的,其实就是人事安排。作为书记,讲究民主当然是第一。但这民主不是副职的民主,而是大家的民主。因此,余威一提,书记自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