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看了一眼他稳稳地扶在我腰间的手,腹诽道,此人气质冷冷淡淡的,没想到竟也是个好色之徒。
这些年我见识了太多男人,除了我师父,就没有一个是正人君子。
不过,想了想梁公子交代我的任务,我虽然瞧不起这种不检点的人,出于职业操守,也只好由着他占我的便宜。
在他腿上道:“公子若是有喝酒的兴致,奴家自然奉陪。”
谁料,刚刚探向酒杯,手就被他握上,听他道:“不忙。”
我的手下意识地一缩,想起自己主要的任务是勾引他,便没再抽手,放任他握着我,听他语调浅淡:“姑娘这只手……”
我嗓子一抖道:“这只手怎么了?”
他将我的手在掌心摊平,拇指轻轻抚过我的手指,道:“姑娘这只手生得好看,可惜,没有好好爱惜。”
我提起来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方才还以为他发现了我藏在指甲中的迷药,害我紧张得后背都湿了,原来他只是注意到了我手上的冻伤。
这个冬天常常帮孤寡老人洗衣服,双手在冷水里一泡就是大半天,致使冻伤更严重,虽然师父每日都要帮我涂药,却一直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