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头上这道伤痕也是做梦吗,是吗?”
“谁知道你跟谁打架了?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你非得照我说的做不可,就是这样。坐下来写!”
她脸色苍白,用尽全力压抑内心的紧张。
可是,艾德加心里的某种火苗熄灭了。最后一丝信任的火苗熄灭了。大人竟然可以轻易地抹杀事实,就像用脚踩灭地上的火柴。他绝对无法接受。他的灵魂仿佛结成了冰。他说话开始变得尖酸刻薄,充满愤怒,无法克制。
“难道这些全都是我在做梦?走廊里发生的事情和我头上这道伤痕?昨天你们两个人在月光下散步,他要带你走那条小路到山谷去,难道这也是我在做梦?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让自己像小孩子一样被你锁在房间里吗?不,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笨!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知。”
他以一种狂妄的态度盯着她的眼睛,逼得她无力反抗。她看到自己孩子的脸近在眼前,那张被仇恨扭曲的脸。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
“你给我写!马上把这封信给我写完,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艾德加说话的口气充满挑衅,已经完全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