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这画册只我这个傻弟弟看过,他又是个平日里爱好书画的,我却不能得知那京都上未开蒙的小娃娃也对这画册有所偏爱。即便以我的看法,这其中确有利润,但未经试验,我也不能涉险,何况那官宦人家的底子我也不敢随意预测。祁佑,你是否顾虑到了这一层。”
说到底郭家是商贾之家,士农工商,与官宦之家隔了两道横沟。她能窥视一二读书人的气性,从日常这扇子上下功夫。但扇子不比启蒙书册,启蒙书册的编纂头一关就要过官府检阅,她们家世代商人,挣钱都是跟着官府风向走的,上头禁什么,她们就得避开什么。这画册若是上头审批不过,饶是再有用,那也只是一堆废纸。
祁佑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
“与我一同参与画册的同窗,他本家京都,虽不能与你明说他家的官衔,但在京都走动还是方便的,这画册他会提前一月送至京都,郭小姐到时只印书成册,放到那文人店售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