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还是不动,那“针”刺到时,自动转了弯儿,瞬间粉碎,袅袅散去了。
弱用一咬牙,左手伸出中食二指,啪地点在自己的右腕上,脸色倏地变成红色,茶壶嘴闪电般刺过去。
老头子依旧没动,像尊佛像,那壶嘴明明点中他的手掌,却似没有遇到阻碍,刺了个空。弱用喘息着,还是不死心,瞪大眼睛,再次扎过去。
明明刺个正着,却如钻进水中,没什么阻力,但攻势尽数落了空。弱用已有多年未曾施展五行变的功夫,如今豁了出去,脸色一变,染上黑色,却是水变。
壶嘴距着杨慕侠的茶杯还有两指远,却突然射出一根水柱来。老头子目光一盛,衣衫簌簌抖动,那水柱却倏地又倒灌回去,缩进壶嘴,滑进壶底。
弱用又惊又急,脸色瞬间又变成金黄色,却是金变,那壶嘴呜呜地发出尖利的声响。他觉得耳膜震荡,五官扭曲,口水鼻涕一起流下来。便好像人被罩在巨大的铜钟下面,外面铁棒一敲,人在里面就被震得七荤八素。
这一刻,天地似乎倒转了过来,他的五脏六腑像被人揪出了胸腔,猛劲地乱抖,纠缠在一起,还打了一个死结。
恍惚间,人便像昏死过去,魂魄也像飘出体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智才慢慢清醒。一块石头砸向水中,激起水花,翻出一圈圈的涟漪,层层涤荡,随着水纹越来越大,水面也慢慢恢复了平静。